始生

•伊萨克X男指挥使

•又名《一觉醒来发现自家男友变小了怎么办》，指挥使少年老成设定，究级无敌OOC，每一个字都是私设，写来一乐的不要较真

•梗很有趣和我写的很无聊有什么冲突吗.jpg

•真的太OOC太无聊了大家听歌就好，看就不必了吧

•BGM：《宇宙分解》

「あなたが過ごした景色が，僕にも少し見えてきて。

  你生活过的景色，我也逐渐能够看见了。」

                  ——《宇宙分解》はるまきごはん

从梦境中脱离而出、意识逐渐回笼的那一刻，伊萨克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

那种气息他并不陌生，是指挥使的，但是和他平时闻惯的似乎又有些许微妙的不同。混沌依旧的大脑并不能分析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于是他揉一揉眼睛，转头向身边指挥使安睡的位置看去——

映入眼帘的那张脸，搭在眉弓骨上的黑发还是一样柔软，脸在枕头的挤压下微微的鼓起了一块儿，合在一起的长睫和平时一样会随着呼吸微微颤抖……不一样的，是那张脸的年纪。

虽然和指挥使长得一模一样，但不管怎么看都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

伊萨克：“……”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用力的又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看见的还是那张脸。

伊萨克：“？？？”

他木然的想：是新型恶作剧吗。可能等下他就会跳出来说“你醒啦我们孩子都八岁了”吧。

被他坐起来时的动静惊醒，那个陌生的小男孩下意识的在枕头上蹭了蹭，发出了幼猫一样意义不明的哼唧声，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在看清眼前一切的那一刻，他和伊萨克一样一下子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揉一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次看向伊萨克。

小男孩：“……”

伊萨克：“……”

他们无言相顾许久，小男孩终于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问：“你是谁？”

他的嗓音稚气未脱，明显还没有进入变声期，但伊萨克依旧隐隐约约听出了一点熟悉的腔调。

独属于指挥使的腔调。

伊萨克：“……”

伊萨克停止了思考。

所幸伊萨克因为时不时就会被指挥使以各种理由拐去孤儿院陪孩子们，此时的他和孩子交流不能算是非常自然，也比以前好了许多，而小男孩也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突然来到完全陌生的环境也不会慌张到大哭大闹。两个人在这样诡异的情况下进行了一番几乎平和的交谈，伊萨克终于可以完全确认，眼前的小男孩，就是十岁时的指挥使。

不过就算知道了这一点用处也不大，他们还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指挥使就变成了这样。

就在两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指挥使的战术终端突然响了。在反复确认过这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后正拿着锁了屏的终端好奇的左右捣鼓的指挥使被吓得一个激灵，手一抖终端就脱手而出，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不祥的重物落地声后，欢腾的铃声戛然而止。

指挥使赶紧一溜烟的爬下床把终端捡了回来，在确认终端没有被摔坏之后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事……”

“不……”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发现早就过了指挥使平时上班时间的伊萨克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华仔”，一时之间心情有点复杂，“这是你……未来的你同事的电话，可能是想问你怎么过了上班时间还没到。”

“……”年仅十岁的指挥使艰难的联想了一下大人痛苦的社畜生活，选择将手中的终端递给伊萨克，“虽然不太清楚会有什么后果……不过我觉得拜托你帮我解释一下会比较好。”

“啊……不用，我用我的终端给晏华先生打电话就好……”伊萨克边说边拿起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终端，然后发现充电插头不知什么时候松了，没有等来电力的终端已经因没电罢工了。

指挥使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把终端往他那边又递了递：“请？”

“……我不知道你的锁屏密码。”

“你不知道吗？”指挥使有些奇怪，“我以为你和未来的我关系这么好，会知道的。”

伊萨克一时语塞。

是的。他和指挥使关系很好。好到他们成为了恋人。

这样近的距离，让他知道了指挥使的很多事。知道这个人很讨厌吃苹果，喜欢喝酒精饮料，容易丢三落四，很喜欢毛茸茸……但是仔细回想起来，好像他知道的这些，其他和指挥使只是朋友的人也都知道。而再往下，那些更隐秘的，他和其他人一样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指挥使的锁屏密码，正如他不知道夜深人静时让指挥使屡屡惊醒的梦中出现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指挥使总是有什么事宁愿自己扛着也不肯说。指挥使似乎是个十分坦率的人，把一切都全摆在了明面上，轻易便让别人觉得自己十分了解他，可是细一思考却又陷进了迷雾，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他真实的模样。

但这就算他不了解指挥使、指挥使和他之间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吗？

这个人会在他面前展现脆弱，会哭泣会愤怒会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别人看得到的光辉时刻他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黑暗面他也看得到。

他们亲密无间。他们保持距离。

要怎样才能算是了解一个人呢？

知道他的所有喜好和处事态度，就能算是了解他吗？见识过他的喜怒哀乐，就能算是知晓他的所有吗？如果陪他从幼时走至成年，目睹过他所有的黑暗面和光辉时刻，就可以说自己对这个人了如指掌吗？

了解与不了解的距离，人与人相处的距离，究竟要怎样去算呢？

指挥使并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会让伊萨克想这么多，他只感觉到了眼前的人情绪低落了下来，于是赶紧岔开了话题：“虽然是未来的我，不过归根结底还是我啦，是我的话，我会用我的生日当密码的。毕竟这样记起来很方便。”

他一边说一边往终端输入了自己的生日，然后——解锁失败。

指挥使：“……”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伊萨克默默的别开头，装作自己没有看到这一切。

“不应该啊……”指挥使嘀嘀咕咕的低下头继续一顿乱按，“我长大之后会那么勤奋专门记新密码吗……对了。”

他转头看向伊萨克：“你的生日是多少？”

“三月四日。”伊萨克转回头来，“你问这个……”

然后他就看见穿着睡衣的男孩低头往显示页面上输入了自己的生日，然后只听轻微的咔哒一声，屏幕解开了，露出了壁纸上他们的合照。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我想了想，觉得其实是我的生日的可能性很低，毕竟我记性不太好，不是没有忘记过我的生日。”指挥使把终端递给他，“所以应该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的生日才对。”

“……”伊萨克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好像完全不慌张，也一直都没有问过我和未来的你是什么关系。”

稳重得都不像是个只有十岁的孩子。

“因为慌也没用啊。还不如想想为什么会来这里，接下来该怎么办。”指挥使面上极力端得平静，然而上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的小骄傲，“别看我才十岁，家里的弟弟妹妹可都是我在照顾。当哥哥的要是慌张起来，他们只会比我更慌。”

“至于关系……”他看了一眼伊萨克，“是恋人吧。这里到处都是两个人同居的样子，还睡在一张床上。”

“……你不会觉得无法接受吗？”

“为什么会无法接受？”指挥使很疑惑的歪一歪脑袋，“我不知道你们大人的想法，我只知道相互喜欢所以就在一起。原来你们是不能在一起的吗，为什么不能？”

“……没什么，是我问错了。”伊萨克垂下眼，接过了指挥使手里的终端。

通知过晏华、得到雷切尔在中央庭的消息后，两人准备出发去中央庭，临到头却又出了问题。

指挥使虽然变回了小孩，却也是个十岁的孩子，开始慢慢向少年过度，此时已经有了一点朦胧的审美观，说什么都不愿意穿着睡衣就上街见人，在这方面倒是显出了一个小孩子的任性。只是他自持是家中长男，不愿意撒泼打滚的丢人，只一言不发的盯着伊萨克看，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伊萨克被他盯得没办法，只能翻箱倒柜的替他找衣服。

只是未来的指挥使体型再瘦小也到底是个成年男性，他最小的衣服穿在十岁的自己身上也还是难免有些大。不过指挥使倒是对此适应良好，他把过长的衣袖卷了卷，问清晾衣服用的夹子在哪里后就自己跑过去拿了几个，把宽大的衣摆折了折然后从里面夹好，让衣服看起来不至于太空荡荡的。

目睹一切、完全插不上手的伊萨克：……你为什么会那么熟练？

“很奇怪吗？这种事算是生活必备技能吧。”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指挥使开了口。只是他嘴上是这样说的，可倘若他有尾巴，此时一定翘得比天还高，还要摇摆出一句“我很厉害吧快点夸我”。

伊萨克忍不住笑了一下。虽然少年老成，但到底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一技之长展现出来了，还是想要别人夸奖。习惯了未来的指挥使因一点小事就没脸没皮的要夸奖的他倒是觉得这样的指挥使很可爱，于是真心实意道：“你很独立。”

“毕竟爸爸妈妈很忙啊。”小小的男孩垂下眼，被空荡荡的裤腿裹住的小腿前后晃了晃，攥着床沿的手指不自觉的紧了紧，“他们没有精力去看我到底长了多少，直接买回来的衣服难免不合身……这样夹一下就好了，不用麻烦他们重新买一套。”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赶紧又接道：“只是因为他们太忙了而已！他们很爱我的，给我买的都是很贵很好的衣服，是我长得太慢了而已！”

伊萨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身旁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孩，好像穿过那些他未曾涉足与知晓、漫长又悠远的时光，看见了那个人对着满衣柜昂贵却并不合身的衣服苦笑的样子。

他垂下眼，拉紧了身上的外套。

“啊呀。”一进中央庭，早已等候多时的爱缪莎就迎了上来。她看着乖巧的紧跟在伊萨克身后、像是一条形影不离的小尾巴的指挥使，忍不住俯下身去摸了摸他的头，“你就是小时候的指挥使吗？好可爱啊。”

独属于女性的淡淡香味扑面而来，陌生又好看的少女突然的靠近让指挥使下意识抓住伊萨克的衣摆就往他身后躲了躲，躲完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失家中长男的担当，于是握紧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接着勇敢的抬起头来，对上了爱缪莎笑得弯弯的眼睛——然后支吾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平白让自己涨成了大红脸。

那样可爱的样子让爱缪莎忍不住捏了一把他婴儿肥还没退去的脸蛋，被小指挥使一边义正严辞的说着“我不是小孩子不要这样逗我”一边神情严肃的挡了住——如果他脸上的红晕没有因为爱缪莎的这个动作越发的浓郁的话，也许他的态度会更有说服力。

伊萨克低下头，看着一边被爱缪莎几下就逗到面红耳赤还要嘴硬说自己脸红才不是因为害羞，一边抓着他的衣摆不自觉往他身后躲的小男孩，默默的捂住脸，别开了头。

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指挥使那么喜欢逗他了。

“和现在的指挥使感觉完全不一样呢。”安托涅瓦笑吟吟的驱使着方舟过来，制止了爱缪莎继续逗弄头上都快冒烟的指挥使，一旁的晏华没有说话，可从神情上来看深以为然。

“不一样？”指挥使从伊萨克身后探出个红晕未退的小脑袋，“未来的我是什么样的？”

“嗯……”安托涅瓦挽一挽颊边的发，有些为难似的笑着，“虽然是个很可靠很好的人，但是……有时候还是稍微的，会让人有点头疼。”

“……”指挥使戳一戳伊萨克的腰，低声道，“居然看上了这样的人，你眼光不太好啊。”

伊萨克：“……”

你知道你在嫌弃的人就是你自己吗。

跟着雷切尔进行了一番全面的检查、确认指挥使身上并无任何特殊情况后，因为“我感觉我多留在那里一刻我被人绑上解剖台进行真• 深入了解的可能性就多一分”的理由，指挥使坚决不肯继续留在眼冒绿光的雷切尔跟前，而被委以临时监护人身份的伊萨克只能带他离开了中央庭。

在面对“去哪里”这个问题时，指挥使思考了一会儿，道：“图书馆或者海边吧。人比较少的地方都可以。”

伊萨克有些惊讶，因为孤儿院里那些和此刻的指挥使同年龄的小孩子没有一个想要去那些地方的：“你不想去游乐园吗？”

“我无所谓啦。反正回去了在那边一样可以去游乐场玩。”指挥使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慢慢向前走着。午后的公园小径上少见人迹，他若无其事的声音清晰的回响，“主要是你好像不是很喜欢去人多的地方。”

伊萨克的脚步停了下来。

指挥使不明所以的转过头：“怎么了？”

“你……”伊萨克抿一抿唇，“你们这样照顾别人……”

这样忍耐，这样迁就，自己不会觉得吃亏和受委屈吗？

他看着小男孩将世间万物都倒映其中的清澈眼瞳，涌到唇边的话，就忽地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口了。

像是读出了他未出口的话语，指挥使愣了愣，然后转过头去，踩着满地摇曳的树影向前跳了一步。

“……因为大家都很努力啊。”他说，“生活不是件容易的事，每个人都很努力很累。所以对于我来说无所谓的事，多迁就别人一点、让他们不那么累，也挺好的。”

轻巧的落了地，小小的男孩在闪动的细碎光芒里转过身来，扬起了一个穿越了时空与时光、与未来的自己完美重叠的灿烂笑容。

“而且我可是哥哥啊。照顾别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伊萨克看着他，像是看见了那个总是笑容以对、不肯吐露自己痛苦的人。

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能造就这样的性格呢。

他合一合眼，走上前去：“走吧。”

“去哪里？”

“……我听他说，这里的游乐园很好玩。我还没有去过。”

“哇，你没和他一起去却和我一起去了，算不算我绿我自己？”

“……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

在游乐场疯玩了一整个下午，最后在指挥使的强烈要求下，伊萨克还是带着他来到了海边。

日落时分的一切都被渐渐湮沉于地平线的那一抹嫣红点亮，热烈的燃烧了整个天空与海面。海鸥在那贯连天地的大火中一掠而过，晶亮的眼睛再望一眼陆地，便义无反顾的投入那片灿烂的光辉。嘹亮的鸣叫与海浪翻涌的声响纠缠着融为一体，便再也听不真切。

松垮的挂在男孩单薄身体上的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坐在栏杆上的指挥使在扑面而来的湿热海风中眯起眼睛，由衷的赞叹道：“好美啊。”

伊萨克望着那热烈燃烧的海，感受着将他团团包裹的水汽，不自觉的舒了眉眼：“嗯。”

“说起来……”指挥使转头看向他，“未来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说和现在的我完全不一样，是怎么不一样？”

“嗯……”伊萨克思考了一下，小心的斟酌字句，“不管和谁，都会相处得很好。”

就算是面对陌生人也从容不迫，什么场合都如鱼得水，因为女孩子靠得太近就脸红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而且他还有个外号是“交都情圣”。

“比较的……有勇气。”

想要夸奖直接说出来，听不到还要没脸没皮的继续缠着，直到听见自己想听的话为止。

“口味上稍微的……有点挑剔。”

这不吃那不吃，苹果打死也不吃，除非他硬塞进去，完全没有这个时候的好喂养。天知道他看到小指挥使指着未来的指挥使完全不会碰的东西问他能不能买一个尝尝时他有多震惊。

听出他潜台词的指挥使：“……”

指挥使：“我还是那句话，你看人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还有就是……”伊萨克看着他，“你好像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

十岁的指挥使，就算再少年老成、自持稳重，也还是会在看见陌生人的时候下意识的往熟悉的人身后躲，会因为别人的逗弄手忙脚乱，会坦然的将自己的过往明明白白的说出，会有这样那样鲜明的情绪流露。

而未来的指挥使，对外人永远欢笑，哪怕是面对他也很少会有什么负面情绪，总是从容不迫，从不自暴自弃。他从不谈论自己的过往，游刃有余的将自己所有的真实情感隐藏，除了笑之外就再也不给别人看更多，自信得好像无所不能。

“是吗……”指挥使看了他一眼，转回头去。

“我是不会变的。”他说，“即使我长大了，我也依然会和现在一样，有很多事办不到，并为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害怕、恐惧、哭泣。如果你觉得我从始至终都游刃有余的话，那只能说明长大之后的我很会伪装，而你没有看出来。”

伊萨克扶在栏杆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为什么要伪装？”

是因为不信任他还有其他人可以帮忙分担吗？

“可能只是习惯了。”指挥使笑了起来，神情间流露出些许他这个年龄完全不该有的疲惫，“当哥哥的慌张了，弟弟妹妹们只会更慌张的……未来的我，也是被依靠着的人吧？”

伊萨克看着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好了。”指挥使在栏杆上艰难的转了个身，准备找个落脚点往下跳，“回去——”

未完的话音在他一脚踏空导致的惊叫里消散殆尽。

伊萨克一惊，赶紧跟着跳了下去：“你没事吧？”

“没……嘶，我没事……”指挥使轻轻拍掉膝盖上伤口周遭沾上的小石砾，扶着栏杆慢慢的站了起来。站直的那一刻，挤压伤口带来的剧痛让他一个趔趄，小小的男孩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嘴上却依旧半分不显，“没事的，回去、嘶，回去处理一下就好了……没事的，别担心。”

伊萨克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路默然片刻，最后来到他身前蹲下，将温暖的背脊展露给了他：“上来。”

“我不用，没事……”

“现在我才是哥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黑衣少年的声音低了下去，“所以……现在应该是我来照顾你。”

“都说了，不用了……”指挥使低下头，盯着自己有一下没一下捏着左手指尖的右手，拖拖拉拉的不肯动。两人就这样僵持许久，见伊萨克摆明了等不到他就不起身，他这才别别扭扭的小心趴了上去。

“才不是因为我怕疼走不了路。”感受着那片可以让人安心依靠的温暖，没由来的巨大委屈感和纠缠了了他一整日的不安与恐惧就突然的决了堤，指挥使竭力放平声音，不愿意让伊萨克发现稳重了一天的人只是因为受伤了有人背，就这样掉下了眼泪，“是你说要照顾我的。”

“嗯。”伊萨克轻声应着，“是我说要照顾你的，”

湿热的海风中，两人交叠的影子被夕阳拉长。

我和你之间的距离感，有没有因此稍微的……改变一点呢？

第二天，指挥使在恢复了正常后，喜提包括伊萨克在内的所有中央庭人员遗憾又嫌弃的眼神。

指挥使：“……”

我  不  如  我。

                                             - Fin  -